无以规矩
x 昨天写了这次去济南的事,正巧被人看到,也因此结识一位浙江的朋友。她看我的blog后也觉得总不更新,又说喜欢看写每不同地方的文章。于是答应她写一篇关于杭州的,她就是杭州人,因此这次算真的班门弄斧。早参虎丘三泉水,晚读狮林一叶书。
西绕灵岩迷曲径,南缘宝带渡平湖。
我的性格中有种难言的江南水气,所以喜欢那种潮湿的、懒散的、如同小女人拭泪手帕样的江南。那次本不是去杭州,而是苏州附近的周庄,学校写生。我曾写过那时的事,包括跟老师在明清装潢的路边酒肆喝酒,跟同学在“三毛茶馆”喝茶的事。我要说的是那之后的事,之后很多同学买了票要去上海看画展。画展我也想看,但冥冥中又有指引一般,“你们下车吧,我补个杭州西的票。”
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当然郭德刚说上有天堂下有平谷……天堂我没去过,平谷是路过一次,没什么感觉。那么杭州呢?
很多时候,旅行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或者仪式。仪式者多为路过景点,手指伸出,或蹲或坐,拍照留念。我打小就不爱照相,因此也就不喜欢这种仪式性的旅行方式。我喜欢莫名其妙,独自一人,被搁在一个城市,发现这个城市中的美,应该算冲动型。多年后,我偶然翻看一个老电影,上面一头花发的男主角对一位中年妇女说了类似的话:“我当时坐在火车上,路过你的家乡,那里景色很美,我忍不住下车住了几天……”说这话的叫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那电影叫《廊桥遗梦》。
还是接着说杭州,杭州是让人感动的。以前写过《一夜春雪落丹崖》里就曾写过父亲曾在那里读书。而我去杭州,当然要去浙江大学。
“我到浙大了。哈哈”
“你在哪个校区?”
“玉泉”
“那是老校。进门左边那些老楼,是我们那级土木工程系自己出的设计方案。”
“哦。。。。。不错啊~~你们学校的草坪还可以踩啊??啊!你们学校的孩子居然在草坪上野营?!”
请原谅我这个来自北方没见过市面的乡下孩子,情愿我这个把爱护草坪人人有责当成道德标准的不健全人士吧。杭州,一切都不是规矩。
“玉泉校区的这个主席像雕的不错啊。”
“挽歌?你……等等,你……”
“西湖水让你的反应神经疲惫不少啊——我在浙大。”
“浙大?你来杭州了?你在哪?”
“都说玉泉的主席像了。”
“你在原地等我。”
“团支书,我总给您添麻烦……”
“别胡说!”
中学时代班里的团支书叫珍,如今跟我爸是校友了。中学时我总帮她办黑板报,写写画画,但我可不是只帮忙,还经常找点麻烦。所以,我跟这女孩可以说一边合作一边找麻烦走过来的。现在她已经结婚生子了吧?在别的城市。可是那次见面,我得说,我彻底震了……
再见珍,出乎意料,她的口音已经有些浙杭风味了。加上她本来就矮小乖巧,更像个本地女孩。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客、热情。我被她安排下榻在浙江大学招待所里,我看到那座隐藏在树林旁边的房子时就想:我妈当初来探望我爸时也住这里么?
刚进屋,珍就开始忙活,她那形象就点像个小媳妇,尽管无论当时还是现在我们是堪比马恩的纯洁男女关系。我这人没心没肺,经常半夜10点下车也不找吃的就呆在某个旮旯点根烟盯着某个角落,那么愣上一会儿。那次我进了门也那样,做在沙发上,她问一句我答一句。然后我看到了很头晕的一幕:她端了盆热水放在沙发前:“累了吧,先泡个脚吧……”
老人说“少不入川”,讲的是川中生活安逸,女子娇柔,年轻时若是去了便贪图享乐没了斗志。那一颗,我真觉得,少也是不该入杭的。这个档次比川中差不到哪去吧?
“住几天?”
“还没定呢”
“来旅游的?”
“不是,出来写生。”
“你这种艺术家,怎么舍得来杭州了?”
“本来在周庄,他们去上海了,我嫌上海不好玩就过来看看这里。”
“那好,你先休息,我回去收拾下,晚上带你出去吃饭——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我想这几天出去走走。”
“那我陪你去吧”
“我不是要那种,我想自己随便逛逛。”
“这样吧,我给你借个自行车,再 借个市民卡给你——去景点半价。”
“生我者父母,知……”
“少来了,快泡你的吧。”
我早说了,这里没有规矩。
(肚子疼,回头再写)
好文章,等待下文......
挽歌的帖子,我喜欢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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