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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春节印记之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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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孙林
时间:
2013-8-21 10:30
标题:
春节印记之豆腐
x 有这么个段子:包赚不赔的买卖就是做豆腐。软了做豆腐脑,硬了做豆腐干,坏了还能做臭豆腐呢!还真有些道理。
我还小的时候,过年前家家户户都做豆腐。一般是年前三两天,泡好豆子,院子里支起石磨,邻居几家相互帮忙,磨豆子。
推豆子的石磨是水磨,个头小,一个妇女就推得动。磨盘上绑上一根磨棍,横在腰间,转圈推磨,腾出手可以续豆子,刮豆粕。两个人配合速度快。
推好的豆粕,用纱布滤除豆渣,汤汁烧开(不能糊锅,不然一股子糊味),倒进一口缸里,然后加卤水。豆腐做得好坏,全在点卤水上—点多了,豆腐散开不成过儿;点少了,豆腐里一包水。点得合适,豆腐老嫩适中,好吃,好看,好上盘!
点好了,开始压,压出里面的水。我家是用一个筛子,铺上包袱。上面放一个圆形的篦子,再压上重物,一般是一块大石头。过些时候,豆腐里的水沥干净,去掉石头,打开包袱,这过年的卤水豆腐就做好了。那时候肉少,豆腐基本是肉的替代品。到三亚南山禅寺吃素餐,那些个腰花、肥肠全是豆腐制作的,味道很好。想起《西游记》里唐僧取经路上,到哪里有人接待,都会上素果素酒,然后吃食就是豆腐、面筋、竹笋、馒头……,最后多是八戒饱了口福。
我们家做豆腐都是下午推磨,到了晚上张灯的时候,能烧开豆腐汤。母亲在点卤水前,会盛一碗热汤给爷爷。做豆腐这天,爷爷会到我们家。家里烧火多,炕上热,家里也热气腾腾的。爷爷喜欢喝这种刚出锅的豆腐汤。喝完了,再做什么,有没有吃饭,尝豆腐,我一概没记住,我熬不到那时候就睡觉了。
做豆腐是农耕社会必须要会的手艺,跟做馒头包饺子一样。记得听过一个小故事,说从前人结婚早,有小两口(也就是十几岁的孩子)做豆腐,最后守着推好的豆粕抱头哭,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怎么下锅,怎么把让它变成豆腐!
除了过年,有专门的人做豆腐—不卖,用豆子换。一般是一斤豆子换二斤豆腐,做豆腐的人能赚点豆子,主要是赚了豆腐渣,一年可以养两头猪。有句谚语是“马尾提豆腐,提不得”,还真有人做的豆腐,能用秤钩挂起来。据说会做豆腐的,一斤豆子能出六斤豆腐。这样的豆腐还能吃么。我们村做豆腐的,是一个姓薛的大嫂,她家里的水好,做出的豆腐好吃。
豆腐是平安菜。到一个生地儿,水土不服怎么办?吃豆腐!吃了豆腐,这里的水土就接纳你了,保准不再犯毛病。
豆腐很随和,怎么吃都成!在北方,刚出锅的热豆腐,蘸点韭花酱,蒜泥或者酱油就可以吃了;也可以拌小葱,还可以做豆腐干,豆腐乳,煎、烧、炖皆宜。火锅可以涮,砂锅基本是豆腐打底。以前有段传统相声,请客一桌子全是豆腐,最后来了个海味—虾皮炖豆腐!
豆腐全国各地的吃法,五花八门。扬州人能把豆腐切得细如发丝,而四川的麻婆豆腐,早就走出巴山蜀水,在大江南北普及了。
这正宗的麻婆豆腐,要用郫县的豆瓣,四川的麻椒,加上牛肉末,这样做出来,麻辣鲜香,味道足。
那年到黄山,在山脚下的镇子上,晚上和新疆的唐巨一起到大排档,点了特色小吃。记得有紫色的槐树花,还有一盘毛豆腐,就是豆腐切块,上面长出一寸多长白色的毛,然后炒了吃。那味道,怪怪的,粘粘的,有一种酱味。
陪女儿在西双版纳吃的炸臭豆腐,一点也不臭,豆腐炸得金黄,蘸着椒盐,很香。湖南的那种黑黑辣辣的臭豆腐,我还真没吃到正宗的。
在烟台,豆腐寓意吉祥—都福。老人过生日,上一盆老板鱼炖豆腐,取谐音“老来福”。家常焖鱼加豆腐很对味,海蛎子豆腐汤更是烟台典型的小海鲜吃法。
我爱吃豆腐。
外出吃饭,每餐必点家常豆腐,炒蛤蜊。以至于老于每每调侃我“豆腐就是我的命”,想看看我是不是那种见了肉就不要命的。我在福建龙岩,喝过豆腐雪蛤汤,是第一次吃到将这两种东西一起做的。
2007年到龙岩,朋友请吃饭,每餐都要点几个汤。说我们北方,太干,菜太咸。我去了之后,长见识了,什么都可以做汤:几块猪骨,一块豆腐,几块鸡,一截什么根……。我选的这个豆腐雪蛤,清淡,但有鲜味,是我在那喝过的最好的汤。其它的汤,淡而无味。
作者:
晨曦的男朋友
时间:
2013-8-21 10:31
亲身体验过的时候很小,没有记忆了。但依稀记得喝豆浆,吃豆脑的场景。
作者:
超速无敌
时间:
2013-8-21 10:31
今晚烟台台演的传统做豆腐法。老辈烟台本地过年吃豆腐和吃肉一样金贵,那位买豆腐的大姐嘴里念叨着“过年了买块豆腐,富富有余嘛”,看,这就是民俗,什么都有个讲究。我炖鱼也爱放豆腐,都是从老家带回来的,抗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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