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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埃贡?席勒的妻子
1. 对话
A:“……莫奈和博纳尔都画自己的老婆。”
B:“莫迪利亚尼也画,而且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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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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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利亚尼)
A:“最惨的是不是塞尚的老婆,被画的跟静物一样?”
B“那也没有席勒的老婆惨,席勒把他老婆画的跟妓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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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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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
A:“嗯,画老婆,约定俗成啊。”
B:“后来这个事被杨飞云和刘小东学会了……”
A:“这充分证明了艺术来源于生活。”
B:“这大概能证明来源于生活的不都能成为艺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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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云)
2. 画家
大多数学过画的人,一开始都未必喜欢席勒的作品。他画布上的女人像荡妇,男人像嫖客,自己像干尸。他只表现那么阴暗的、丑恶的,或者说任意东西如画都是因为被作者看透了其丑陋可入画。
但是,当慢慢接触的多了,自己也丰富了,才发现这哥们太牛了。无可挑剔的线条,勾勒最丰富的人体。于是把持不住自己,每天都要膜拜。
画画这种事,很奇异。展览馆里很多作品,排头浏览,大多数作品给我的感慨是:嗯,不错,但……也可以画出来。这个“……”的内容很丰富,如同有更多的时间、有更好的画材,更努力一些,在过个三五年……等等因素。但那是一种可以达到或逾越的层次。但也有的作品,譬如席勒的,看了之后让人很感动,也很绝望——就像精尽人亡——你知道你永远画不出那种东西。这时你也终于知道这跟受尼采和弗洛伊德心理学的启迪好像没多大关系。
套用前辈曾说我的一个词来形容:我得多分裂,才能画出来啊!
3. 埃贡?席勒的妻子
接着说画家的妻子,埃贡?席勒的妻子爱迪丝?席勒是个金发女人。我跟她特别熟。席勒有很多篇幅是画她的。盘腿坐着、缝衣服、哺育孩子。这个“浑身脏兮兮,有些许腮红,衣衫不整”的女人被我无限膜拜。
我猜她应该看不懂丈夫的画,即便看得懂也不会理解同样是画家为什么自己的丈夫画画这么难看……
下面这个件事发生在1915年深秋,维也纳的郊区,一个叫做布姆加特的地方。地上堆满树叶,寒风摧残着每一栋房子。一座三层小楼的阁楼上,厨娘刚送完下午茶,一位50多岁的男人侧靠在躺椅上。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年轻而幽怨的少妇——
“你说什么?埃贡被招入了陆军?”
“是的,先生。我可怎么办。”
“唉,这该死的皇帝。”
“不!克里姆特先生,您说这话我害怕。”
“埃贡他怎么样?难道他不诅咒皇帝吗?”
“他总也不愿说话,我们刚结婚不久——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好?”
“不要担心爱迪丝,他总是那样……咳咳!”
“先生,您的身体……”
“没关系,着凉了。这个季节总是这样——话说,好久没看见埃贡了,他还画么?”
“哦,请不要说画画了,克里姆特先生。他,他总是把我画成贝索伦蒂街的妓女!你瞧,我不敢在他面前说这话。可他又那么爱我,我该怎么办,先生。”
“由他去吧,爱迪丝。”
“是啊,也仅能如此了,一个周后他就要去法国了。唉,他要是能画出您那种画该多好!”
男人指了指对面的墙上,“你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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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特)
“先生,我怎么能奢望他画出这样的画——瞧我有多笨!”
“别难为他了,爱迪丝,咳咳!咳咳!”
“我想您该休息了,希望您喜欢我带来的樱桃甜饼。埃贡出发之前,我希望他也能来您这。再见,克里姆特先生。”
4.终章
开头那段。
A是个面容憔悴、神情苍凉整天幻想自己拥有替身的脑残。B完全不同,他皮肤深棕,满脸凶悍。
A的最大愿望是面向大海春暖花开,左右抚摸爱犬右手抚摸——另外一条爱犬。B整天跟爱犬厮混,因此他的最大愿望是参演一部高端文艺电视剧《非常公寓》,原话是:“求你了,帮我找找你那的人说说,让我去演个黑社会就行,我就去演个把皮少揍一顿的黑社会就挺合适的!”
A对于艺术的理解是,优秀的艺术作品应该——“打动人心,譬如席勒和他的老师克里姆特。”B对于艺术的理解是,优秀的艺术作品应该——“不被当下所理解,总是具有前瞻性,先锋性,譬如席勒——靠!让克里姆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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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贡.席勒 《家庭》 1918年 布面油画
画完这画不久,1918年10月15日,埃贡.席勒得了感冒——挂了!享年2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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