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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长发,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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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6 20:34:1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文章简介:独处静思时,回首童年,尽管那时......也许我这生注定与女人有缘:假丫......可气的是,名字也被女人化了,但......记得上学时,母亲把我梳成的两个......特别尴尬的是下课了,害得我不敢......乌黑长发带来的烦恼远不止这些。......由于我的执拗,整天哼哼唧唧,母......时光在指间滑落。长大后,偶一回......






                                            哦!我的长发,我的童年

     独处静思时,回首童年,尽管那时的生活清贫,但穿越岁月的尘雾,仍能于童年现场捡获到一些怡情的片段,抚摸往事,倍感岁月荏苒,童心饶可玩味。

      也许我这生注定与女人有缘:假丫头、娃娃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子女多的缘故吧,父母为了节省每年剃头匠的工钱;也可能认为女孩命贱,好养吧,竞把我堂堂男孩当成女孩子打扮。天生发质就好的我,只要头发沾点水,湿漉漉的乌黑發亮,长发披到肩上,变成十足的“假丫头”。从此,我的“女人”生活開始了,伴随着我的“痛苦”生活也随之而来。

      可气的是,名字也被女人化了,但总算还有點浪漫色彩。大家记得台湾喜欢流浪的女作家三毛吧,像白云一样绚丽,像白云一样亮灿,携笔和书籍漫游撒哈拉大沙漠,最后又像白云一样飘走了的才女。我可没她的文采和浪漫情怀,但那时因名字能与她沾上点边,也倍感安慰。因为长发的原因,大家都叫我 “二毛”。全村能说出我大号的,寥寥无幾,但只要说到“二毛”,呵呵,那是妇孺皆知。结婚后,叫的人就少了。直至现在,逢年过节携妻儿回老家探亲,上了岁数的老人,还唤我的乳名,感覺是那样的遥远和亲切,叫得我心里发慌、发窘,脸红耳热。等他们发觉我妻儿也在场,哈哈大笑了之。妻子、儿子因不屑于我乳名为“二毛”,经常藉此奚落我和老家的人,慢慢的我承受了这份沉甸甸的爱,恐怕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记得上学时,母亲把我梳成的两个小辫子,像马鬃一样厚實,用发夹夹住流海,穿上格子花褂子,送我到校。随之,我就有了“明星”效应。每到下课,班级的窗户旁、门口,到处都是人,嘻嘻哈哈,指指点点。要是出去,后面总有一帮哄笑声,更有甚者还有男孩胆敢“调戏”我,乘我不备,在我的辫子上摸一把就跑,简直是色胆包天。为此,和同学沒少打架。打架次数多了,官司自然得移交到老师那里。教语文的瘦老头搞的有点厌烦,“头发摸一下有什么大不了”?怪我惹事。为此,放学回家我大哭了一場。老师,你可知道这句话多么的伤害一个兒童的心灵呀!到现在我还记恨那个教语文的瘦老头办事不公呢!你们评評理,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良家少女”呀,头能随便摸吗!到现在我还为那么小就坚持原则而高兴,对呀,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是不可以乱摸的。

      特别尴尬的是下课了,害得我不敢出去玩也就罢了。但是,我总得要去厕所吧。想起开学第一次上厕所,现在还偷偷乐呢:吓得男厕所里的人哇哇大叫,提着褲子四散逃窜,我当时还没反應過来怎么回事呢!从那以后,可慘了,只要上厕所就有一帮人跟着围观,挤眉弄眼,吹口哨,坏笑…越急越解不出来,往往只好半途而废。害得我每次只敢在上课铃响时才急急忙忙去趟厕所。有时,干脆一上午憋着,等到放学,第一个冲出校门,穿田越野,翻沟下坡,超小径,到长满芦苇和野草的苇塘埂上。啊!这里才是我的天堂:踏著柔软的青草,迎着习习凉风,宽衣解带,叉开双腿,微闭双眼,飘飘灑洒,畅快淋漓的放松一回。有时顽皮,扭动着屁股,不断的浇灌这朵小花、野菜,那株野草、黄蒿…偶尔也能看到乱跳的蚂蚱或蟋蟀,它们可就惨了,一阵喷射,保管叫它蟲仰马翻,一命呜呼。坐在岸边,田野一片宁静,齐腰深的芦苇丛中几只红嘴黑眼白毛的水鸟游来游去。阵阵凉风吹皱了水面,蘆花在空中飞舞,空气中飘溢着芦花的清香,看蓝天依旧,白云悠悠。直到现在参加工作或下乡,我可以一上午开会喝水却不用上厕所;五瓶啤酒下肚不用出门,厉害着呢!我真的要感谢我儿时的伙伴。值得庆幸的是当时没憋出毛病,可儿时的我并不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想想还后怕呢。

      乌黑长發带来的烦恼远不止这些。每个月洗一次头烦死了,那时没有洗头膏,就是洗衣粉或者肥皂。天热淌汗,加之又不勤洗头,下雨淋了生水后,头上生虱子是常有的事。用手抓,用手挠,用篦子篦,才解痒了。肥胖的虱子不断的啪啪…落到到桌上,在上面蠕动著,爬来爬去,使我想起了鲁迅《阿Q正传》中描寫的阿Q和王胡在冬日的阳光下捉虱子的情景,放在嘴里用牙齿咬,毕毕剥剥比赛声音的大小。我可不敢用嘴咬,但用指甲盖一按,只听“咯咚、咯咚…”最麻烦的还是虱籽,白白的牢牢的附在耳根后的头发上,一簇簇…这就需别人帮忙才行,夏日午后阴凉的槐树下,靠在母亲怀里,母亲用两个大拇指甲盖用力一夹,虱籽劈里啪啦…或者用拇指和食指的指甲,緊紧地顺着头发将虱籽捋下来。

      由于我的执拗,整天哼哼唧唧,母亲不甚其烦,终于答应春天为我剪发。多么漫长的等待啊!盼望燕子归来,盼望柳枝发芽。刚过完十岁新年,二月二,母亲专门请来剃头匠,举行了剪发仪式,喊来了街坊邻居摆了两桌,还放了一挂炮竹呢。这是我人生驿站中,家里第一次为我而举行的重大活动…“再见了,我的长发!再见了,我的烦恼!!”

      时光在指间滑落。长大后,偶一回头,才发现童年已经很远,那份纯真和乌黑的长发不觉间已被时间抛在岁月的风尘中。多么想再一次听聽乡親们呼唤我的乳名,多么怀念我秀发飘逸的童年啊!逝去的,才感觉到她的美好。长长的黑发呀,尽情飘灑吧,不管时间如何变化,我还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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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8-26 20:34:20 | 只看该作者
看的过程中一直开心的笑着,质朴词句中透露出“二毛”的纯真与可爱,也感觉到楼主对童年的思念,也让我添了几分对童年的回忆,感谢“二毛”能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让我在这个枯燥无味的办公室里增添了许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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